這一兩天,恆春終於下雨了。
夏天的早晨天亮的特別快,
當我還睡得香甜,
睜開眼睛一點點,微微瞇成條線就可以領受好多好多陽光。
我的床位是最靠近窗邊的,
彷彿有種先領取早晨和煦陽光加冕的特權,
這一切要感謝我的好室友們。
這幾天的行程其實都大同小異,
也很規律,早上六點多起床,簡單打理後在七點五十分出發,
沿著濱海台26線雙黃線以時速50小飆車前進(因為路邊路都都頗多坑坑洞洞),
深藍色大海常是最寧靜的守護者,
大塊的藍無邊無際,像是一片布帷被雙手高高舉起再平整地舖下,
沒有一個角落被遺忘。
天氣好時,往西北方約十點鐘方向還可以依稀看到蘭嶼的影子,
在一片略層灰黑色的雲霧之下,我總是這麼和遊客說的。
"你們有沒有看到?我手指的方向,那邊是蘭嶼喔。"
我努力調整食指的角度,確定島嶼和指間可以連上一條筆直的線,
有趣的是,儘管有時連我都不確定我到底有沒有看到那所謂的"黑影",
他們會紛紛點頭,直說有呀有呀就是那個彼此附和,或許還會反過來指給我看,
還蠻有趣的。
現在在社頂值勤,
這邊總有幾個孩子常在我們跟前跑來跑去,玩鬧成一片,
他們是這邊店家的小孩子,年紀差不多是國小一二年級,
有個最小的才兩歲。
他們非常活潑,我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們都是跳呀跑的,一刻閒不下來。
今天我拿出畫本想把昨天那顆還光禿禿的樹再多補上一些枝枒樹葉,
小朋友們也很感興趣,
其中凱凱還怯生生地問:布丁姊姊,我可不可以也來畫畫?
如能在自己過於侷限的線條中添加一些小孩子才有可能有的
完全未經雕琢的天馬行空那也是挺好的,
於是我就把本子和筆給了凱凱,
他說要畫布丁姊姊和小魚姊姊。
我看著那兩個長得根本一模一樣的人形,
只能從頭髮長度判斷出性別的人形,
完全不知道根據的人形、長得很矮很矮像侏盧的人形,
不禁笑了出來,
"欸,幫姐姐簽你的名字,這樣我才知道這是誰畫的"
"對呀我寫上名字妳就不會忘記我......。"
我別過頭,覺得眼睛有點酸酸的、濕濕的,
然後看著他稚嫩的小手用力地刻下自己的名字,
對他這個年紀算很難的三個字,部首部首之間隔個好遠,
橫看成嶺側成峰,是三個字,也可以是四個字、五個字。
下雨的社頂,真的有很多很多東西可以看,
我總是和遊客說,你們這次來很幸運,
是呀
不是有句話台語這麼說:
若是到恆春,就要雨天的時候。
雨為社頂添增寒意,我和小魚套上同一件雨衣,
我手上的雞皮疙瘩久久不退,
雨天像放牧的孩子,趕著社頂的小生物們一齊探出頭,
社頂是一個從頭到尾都驚奇不斷的地方,有動物也有植物,
怎麼辦,
想起凱凱、阿彬哥
,還有今天被我們老女人爭相擁抱的兩歲小弟弟就更加不想離開了。
我的相機裡幾乎沒有我的照片,今天下午帶了一團人超好,
我帶他們出去之後還被要求一起拍個照(哈哈大概是很滿意我的解說吧),
終於也有一些我的照片啦~~
今天早上下雨就偷閒拍個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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